夏予

寄夏予你。

【忘羡/原著向】暗香/婚后叽失忆梗(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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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以婚后汪叽失忆狗血梗为底,糖刀各半,沙雕调味,欢迎食用



       今日天色甚佳,连常年笼罩云深不知处的那点薄雾也散尽了。一切变得色彩分明,格外清晰起来。像女子掩面轻纱被取下,风姿立显。

       山清水秀,如画中景。

       景美人更美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与蓝忘机沿浅灰石径并肩而行,白色抹额尾巴和红色发带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,似要缠在一起。魏无羡不时偷偷看一眼蓝忘机俊美但阴沉的脸,再观察一下耳尖的一点红是否消退尽。魏无羡脑筋转得飞快,等这点红消退了,他又该说点什么来刺激蓝湛玩好呢?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年少时那种,“觉得无聊那玩蓝忘机好了”的心态了。

       还没等他想出来下一步该怎么调戏蓝湛,这么慢的步行速度就已经让他有点耐不住性子了。他在云深不知处向来风风火火,来去匆匆。仗着蓝忘机宠他,左右他也不算蓝家人,不许疾行的家规奈何他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又跟着走了一会儿,心想平常这都够他来来回回好几趟了,终于忍不住表示:“蓝湛,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紧着要做,我就先回静室了,你慢慢回来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蹙眉,还没等他开口提醒“云深不知处不许疾行”,魏无羡几个起落,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了,转角前还向他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眉头皱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这人的确对家规根本熟视无睹。

       难道自己绑他真的是因为他违反家规吗?可是看他这样,根本就不像因为违反家规吃过任何苦头。

       话说魏无羡先回了静室,本来打算在门后躲着,等蓝湛推门扮个鬼脸吓他一跳的,结果左等右等也不来,干脆趴到书桌上继续昨天的研究了。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推门进来的时候,刚刚好看见自己的书桌被搞得一团糟,符纸、朱砂什么都有。魏无羡就埋头在这一大堆东西里,似乎正卖力捣鼓什么,口中还念念有词。蓝忘机记忆中从来忍受不了如此凌乱,快速上前几步,正想提醒魏无羡,却生生被某种奇特的感觉打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根本没留意到他走近,甚至说,根本没留意到他进门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虽然没正形地趴在桌子上,看似拿着毛笔龙飞凤舞,但仔细辨别,实则落笔皆是高深的符箓。其神情极端专注,甚至因为过分投入而额头沁出微微汗水。

       以蓝忘机的修为,他能感知到面前这个人的精神状态,是全情投入,沉浸其中,可不受外界任何干扰。他下意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结识的各仙门名士,他见过那些人号称修炼也好研究术法也好,其专注程度没有谁比得上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谁比得上魏婴。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看着魏无羡那双亮到极致的眼睛,内心挣扎了一番,最终只是轻手轻脚走到一旁书柜,取下一本书,而把自己书桌留给了魏无羡。

       一直到天快沉了,魏无羡都没有抬过一次头。蓝忘机指节分明的手无意识摩挲着书页,看着对面的人,抿紧了薄唇。

       以魏无羡这种高强度的钻研劲儿,他的精神早该疲惫不堪了。可魏无羡仍眉头紧锁,手上挥洒不停,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如此易伤身。

       “魏婴。”蓝忘机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咦?”魏无羡听得蓝忘机的声音,猛一抬头,脸上神情像是有点懵,“蓝湛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又望了望窗外,像是更疑惑了,继续发问:“咦?天又是什么时候黑的?”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本想说,研究术法不应追求一日即成,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:“门生将沐浴温水打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,你洗吧。”话音一落,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极其不自然的表情才反应过来,今天蓝湛失忆了!

       “哦?原来二哥哥这是赶我出去?”魏无羡恍然大悟,视线在蓝忘机身上上下游走一番,又开始掐着嗓子装腔作势,“都老夫老妻了,你身上上上下下我哪里没看过,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魏婴!”蓝忘机又是怒极而啸,他此生真的还从未见过能如此满嘴淫言浪语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放下纸笔,笑弯了腰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别生气嘛蓝湛,我这就出去还不行嘛。我随便溜达溜达,一刻钟之后回来。你要是还没洗完,我可就跟你洗鸳鸯浴了。”魏无羡嘿嘿一笑,说完三步并作两步,趁蓝忘机又要呵斥自己前,直接从离得最近的窗户翻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肆无忌惮的笑声,在夜间听来尤其清楚。即使那人已经跑出好长一段路,笑声仍在耳边回荡。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满面寒霜,所谓“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”他也顾不得了,他只想魏无羡赶紧离自己远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离开静室刚两步,即想起来一件事:昨日皂荚用完了还没取。想想蓝湛更衣后泡在浴桶中却发现没有皂荚可用,一定十分窘迫。于是去取了皂荚,而后回到了静室,还是打算依样从窗户翻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蓝二哥哥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刚泡在浴桶中的蓝忘机大惊失色,心神微动,窗户立刻紧闭。魏无羡差点没一头撞上去,在窗外委屈地叫嚷着:“蓝湛,我是来给你送皂荚的!你怎的不领情?”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闻言,往惯常放皂荚的地方看了一眼,果然是没有了。斟酌再三,才道:“那你放下就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窗户应声打开,魏无羡身形灵活地一翻,又翻进静室内。

       只见蓝忘机的脸似乎是红的,不知道因水烫的还是羞的。整个人几乎都沉进了桶里,只剩下头和明晰的锁骨露在外面。乌发尽散开,柔柔地飘在水面上,又因屋内水气腾腾,水下的光景倒是一点也不可见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放了皂荚,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,反而瞪大了眼睛盯着蓝忘机。这样的含光君,他瞧着实在是太稀奇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蓝忘机微怒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突然想起来什么,于是放柔了声音道:“蓝湛,前几天夜猎那妖物不是伤到你右肩了吗?你自己洗怕是不方便,我帮你浇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用!”蓝忘机一口回绝,语气生硬,“不需要,你现在马上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仍是没动,想着蓝湛自己洗不方便还可能加重伤势,自己帮他浇水他又脸皮薄。他思索一阵,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抹额上。魏无羡动作果断利落,用抹额覆住自己的眼睛,并在后脑勺打一个结。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瞳孔剧烈一缩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了蓝湛,我蒙着自己的眼睛,我什么也不看。”魏无羡指指自己的眼睛,又举起自己双手示意,慢慢走近,“我也不碰你,我就用木勺浇浇水在你背后,你自己洗,总可以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半晌没有回音。蓝忘机看着面前人被自己抹额蒙眼的样子,心里一阵微妙的感觉,一时间竟失了言语,甚至也忘了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魏无羡没蒙眼,必定能看到蓝忘机冰冷肃然的脸上流露的那一丝迷茫,目光中似有火花闪过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没听见拒绝的声音,便走上去,摸索到了木勺,道:“来,蓝湛你背对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无声的相持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水声响起。魏无羡想着大约蓝湛是照做了,便试探性地舀起半勺,往前浇细细的水流。浇了一阵儿,魏无羡又闲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被剥夺了视觉,其他感官就会非常敏锐。在一片黑暗中,室内只听得哗啦啦的水声,再仔细分辨一阵,能听见蓝忘机轻微的呼吸声,像片极柔的羽毛,挠得魏无羡心里痒痒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蓝湛,你肯定不记得,我以前这样蒙眼的时候,你亲过我。还是我第一次被人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真的,当时我还以为是哪个对我芳心暗许的仙子,结果是你。”魏无羡说着往前倾了一点,声音放低了些,像是在诉说一个秘密,含着无限的情意,“我还没告诉过你,我被你亲的腿发软,从树上下来时差点没站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说这段话时,是仔细想着那个吻的。以前觉得被蓝湛亲得站不稳是件很丢脸的事,现在回忆起来却像是偷吃了蜜,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愉悦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前倾的时候,离蓝忘机背后的皮肤已经很近了。说话的温热气息贴上来,皮肤像快要烧起来了,蓝忘机赶紧侧身避开。

       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哎呀二哥哥,你怎么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两个字呀?”魏无羡顿了顿,想起什么往事,福至心灵,“你能不能换个词,或者多加两个字?”

       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“胡说八道。”蓝忘机冷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对着一片黑暗,笑眯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压下心里惊涛骇浪的诧异,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自己竟会干这种事,便只当魏无羡胡说八道。但目光仍闪烁不停,竟是有些无处安放,忽然瞥到了一旁的铜镜。想起来刚刚发生的另一件事——

       也许可以问问魏婴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刚刚更衣的时候,在镜子里看到,”蓝忘机迟疑再三,还是开口询问道,“我背后的戒鞭痕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的笑容僵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脑子里迅速转着许多念头。蓝湛这么问,是记忆里缺失戒鞭痕的由来吗?按着自己的推断,蓝湛记忆被篡改,那么在自己不存在的前提下,一切事件因果或真或假,都应当会得到解释才对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他的记忆里缺失戒鞭痕的由来,是不是意味着除了自己,没有任何因缘会导致蓝湛会三十多道受戒鞭?所以连篡改记忆,也无法给戒鞭痕一个圆满的解释?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的话犹然在耳边:“忘机他小时候是子弟楷模,长大后是仙门名士,一生都雅正端方不染尘埃,这辈子唯一犯下的一个错误就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失了神。

       “魏婴?你可知,我的戒鞭痕是如何来的?”蓝忘机眼中染上一点疑惑,很是不确定,“我会犯什么家规,被罚至此?”

       这大概是魏无羡第一次听蓝忘机主动谈起那些戒鞭。在深夜时,每每当魏无羡抚摸到这些凹凸不平的疤痕,沉默不语的时候,蓝忘机总是低低道“都过去了”,然后把他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真的听不下去,也回答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真的无法面对蓝忘机的询问,告诉他,你犯的家规,你受的伤,都是因为我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放下木勺,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微哑:“差不多了,剩下的你自己洗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一直目光沉沉地看着魏无羡离开的窗口,他何尝听不出来魏无羡语气有异。

       一直到水凉,房间水汽散尽,蓝忘机才后知后觉从木桶里起身。他拿起魏无羡解下的放在一旁的抹额,指尖摩挲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抹额仍是微湿。


二哥哥的语文水平:

无聊+两个字=无聊至极

胡说+两个字=胡说八道

真是妙啊。


糖刀各半不知道比例对不对啊{{{(>_<)}}}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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